我的遥远的清平湾(高中阅读)
摘要: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史铁生我插队的时候喂过两年牛,那是在陕北的一个小山村儿清平湾。那儿只有黄土,不见平坦的塬地。洪水年年吞噬,塬地总在塌方,顺着沟、渠、小河,流进了黄河。从洛川再往北,全是一座座黄的山峁。树很少,少到哪座山上有几棵什么树老乡们都清楚。我常想,要是那一座座黄土山都是谷堆、麦垛就好喽。破老汉总是笑笑说:“那可就一股劲儿吃白馍馍了。”老汉姓白。陕北话里,“白”发“破”的音,我们都管他叫“破老”。破老汉只带着七、八岁的留小儿过活。破老汉爱唱,可嗓子像破锣。大伙都说:“老汉的日子熬煎咧,人愁了オ唱得好山歌。”赶着牛出村,破老汉憋细了嗓子唱《走西口》,“哥哥你走西口,小妹妹也难留,手拉着哥哥的手,送哥到大门ロ……“赶着牛回村,破老汉用镢把挑起一捆柴,一路走一路唱:“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,受苦人过得好光景……”清明节我病倒了,腰腿疼得厉害。陕北的清明前后爱刮风,天都是黄的,太阳白蒙蒙的,窑洞的窗纸被风沙打得“唰啦啦”响。队长端来了一碗白馍。陕北的风俗,清明节家家都蒸白馍,再穷也要蒸几个。白馍被染得红红绿绿的,老乡管那叫“子推”,是为纪念春秋时期的介子推。他看着我吃,不言语。临走时他说:“唉!‘心儿’家不容易,离家远。”“心儿”就是孩子的意思。队里再开会时,队长提议让破老汉带着我喂牛。社员们都赞成:“年轻后生家,不敢让腰腿作下病,好好价把咱的牛喂上!”在那个地方,唯一能够代替人力的牛简直是宝贝。老乡让我喂牛,我心里很感动。每天晚上,破老汉和我都要在饲养场上呆到十一二点,一遍遍给牛添草。留小儿跟在破老汉身边,寸步不离。她的小手绢里总包一把玉米粒,破老汉用牛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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